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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意识深渊

罗川扯开浸透雨水的战术背心时,后颈芯片接口正渗出幽蓝电解液。陈静静的全息投影悬浮在柬埔寨废弃教堂的彩绘玻璃前,指尖缠绕着量子数据流:"罗总的心跳曲线比比特币K线还精彩呢。"

"托你的福。"他咬碎应急止血剂,胸肌上的条形码纹身泛起病态红光,"七十二小时植入七种病毒,陈小姐是打算给我造个电子坟场?"

陈静静的全息影像突然穿透防弹玻璃,烈焰红唇几乎贴上他耳垂:"比起你七年前在伦敦车祸现场..."她指尖划开虚拟界面,监控画面里竟出现罗川母亲紧攥"星辰之泪"的焦黑指骨,"用AI伪造车祸报告的技术,我不过学了皮毛。"

林深嚼着芒果干撞开教堂大门:"老板,这疯女人把整个暗网算力搬来当陷阱了!"他身后跟着十二名戴防毒面具的雇佣兵,每个人后颈都插着神经机械虫导管。

"闭嘴。"罗川扯断感染的神经接口,电解液在青灰胡茬上凝结成冰晶。三公里外的吴哥窟地宫正辐射出诡异脉冲——陈静静的数据堡垒竟建在真腊王朝的量子计算机遗址上。

暴雨突至,陈静静的全息影像在雷光中扭曲:"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?"她突然撕开虚拟皮肤,露出机械骨骼,"十四世纪的真腊祭司,早用颅骨堆砌出原始神经网络..."教堂地面轰然塌陷,露出深达百米的数据竖井,无数神经机械虫组成的银河在其中流转。

"跳!"罗川拽着速降绳纵身跃入虫群,林深哀嚎着掏出彩虹棒棒糖当护身符。机械虫群突然聚合成陈静静的脸:"欢迎来到意识深渊,罗先生。"虫群瞬间侵入他们的视觉神经,将痛觉感应调至300%——

二十岁的罗川正在伦敦东区地下拳场搏命,对手的指虎撕裂他肋下旧伤。观众席角落,扎着马尾的少女突然站起,腕间钛金计算器折射冷光...

"这是...我的记忆?"罗川在数据洪流中挣扎,却发现陈静静正站在拳场VIP室俯瞰全场。她摘下墨镜露出眼尾泪痣,竟与记忆中少女的面容重叠!

林深的惨叫从意识深渊另一端传来:"老板!这娘们在给我的棒棒糖编码!"雇佣兵们突然调转枪口,神经机械虫正从他们眼眶钻出。罗川扯开战术背心,心口条形码纹身突然投射出罗氏家族密文——那是用纳米机器人编写的反制代码。

"亲爱的,你漏算了这个。"他徒手撕开虫群壁垒,陈静静的主服务器暴露在千年石雕之下。真腊王朝的湿婆神像竟睁开量子眼瞳,梵文代码如瀑布般冲刷着数据堡垒的防火墙。

陈静静的本体从液态氮舱坐起,后颈插满生物芯片:"你以为赢的是代码?"她突然扯开作战服,心口处赫然纹着与罗川相同的条形码,"七年前你母亲保护的,从来不是项链..."

暴雨更急处,顾明城的银色迈巴赫撞破地宫石门。他擦拭着镀银手术刀微笑:"哥哥,父亲让我问您——"琴键突然在虚空中浮现,弹奏的竟是罗氏家族洗钱暗码,"用亲弟弟当防火墙的感觉如何?"

林深吐掉变形的棒棒糖棍吹响战术口哨,幸存的雇佣兵突然集体抽搐——他们后颈的神经机械虫竟是军方卧底芯片伪装的。罗川趁机突破最后防线,却在握住陈静静手腕的瞬间僵住:

她锁骨下的烫伤疤痕,与十七岁在地下拳场为他包扎的少女一模一样。

湿婆神像在此刻完全苏醒,量子梵音震荡整个地宫:"检测到同源意识体,是否进行人格融合?"陈静静突然吻住罗川染血的唇,将神经机械虫注入他齿间:"这局棋,我要你亲自见证结局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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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意识深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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